宿醉、睡不够、心神劳累,让明悠看起来气色颇亏。
龚姑姑有些担心,“郡主,您不舒服么?要不往后推几天,养好了再去?”
“不了,我还好,帮我拧个冷帕子来。”明悠揉着太阳穴,暗暗在身体里运转内劲,不一会就觉得舒服多了。
碧翠递来冷帕子后,明悠狠狠捂了上去,冷得心神一抖!却也彻底醒神,再挪开帕子时,她的脸色又恢复成粉扑扑的了。
“您这是冻粉的?”龚姑姑打量了一会,却发现哪怕暖回来了,小郡主的脸色也没再苍白回去,好像那帕子有魔力,捂走了小郡主所有的苍白、疲倦和无力。
明悠伸了个懒腰,仗着龚姑姑不会武功,让内力滋润进四肢百骸,把缺觉引起的不适,彻底碾散。
“哎~”舒坦一吟的明悠,笑眯眯道:“我好啦!我又是那个元气满满的高敏郡主啦,走吧!吃过早膳,就去龙虎观。”
龚姑姑沉默了,不知是该欣慰于小郡主的“恢复力”,还是该心疼于小郡主的自我“调控力”,才十八岁,怎么就能做到转眼“变脸”,不仅仅是表面上的变,而是由内自外的变。
龚姑姑自问已经三十八岁的自己,做不到;哪怕她在深宫浮沉了二十余载,依然做不到,小郡主却做到了。
……
到龙虎观时,观内冷清得可疑。
“张天师今儿不做法?”明悠疑惑发问。
下元节可是道家的大日子,龙虎观作为道观正统,居然冷清得跟没人似的。
“哎~本来是要祭拜祖师爷的,但天师昨夜至今未归,没法子啊。”小道童也很委屈,他馋祭品很久了,结果没祭拜,他也没敢偷吃。
“这样啊……”一脸遗憾的谢母,本是想来跟着上柱香的,结果张天师都没开坛,白白早起、早来了。
“谢夫人和郡主先随我去后院,把箱笼安置下来吧,谢公子要一起吗?”小道童早就知道他们今儿要来,一个崽就安排得妥妥的了。
“有劳了。”谢安没去过道观的后院,还是想去看看,以便查漏补缺的,给母亲添置点东西,好住得舒服些。
小道童一听到他要去,就很开心,“不劳不劳,这边走趴~”
“多谢小道长了。”明悠和谢母一起道了谢,后者还给小家伙抓了把糖。
小道童很想吃,但还是坚决的摇了摇头,“吃多了坏牙,天师不许吃。”
“这个不怎么甜,不会的,而且你吃完可以漱口,不会坏牙的。”明悠解析道。
小道童不太相信的看向谢安,见后者颔了首,他才害羞的接了糖,“多谢。”
明悠瞧得手痒,十分想rua……
谢安却问道:“桃枝准备好了么?”
“好啦!”小道童眼神亮晶晶的!
谢安莞尔,“中午就吃烤肉。”
谢母:“……道观清修之地,烤肉?”
“没事哒!天师也烤哒!”小道童无所顾忌的卖了张天师。
等张天师回观时,后院这儿已经是肉香四溢,吃过一轮了。
气得忙碌至此刻的张天师,沉着脸把谢安叫了出来,“京畿的天都要塌了!你小子还有闲心烤肉、吃酒!”
张天师怀疑,谢临安才是修道的!他不是,他不配,他不够清心静气。
“查出多少人?”谢安一边问,一边用湿帕子擦去手上油渍,“护国公府可有被牵扯其中?”
前世,按他后来看到的卷宗,护国公府是兵库案的主谋!所以,兵库案其实才是推倒护国公府的致命一环。
方明悠所猜测的勾结外敌,呵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