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悠深看了他一眼,没再追问的放下了,只被她掀出一角的帘子。
这时候的御马监才把马送到,适风马上牵过来,要给谢安骑。
谢安摇了摇头,他尚无资格在宫中骑马,而且他并不打算紧跟上明悠她们。
尤其是在确定明悠一行已进入谨身殿范围后,他就走得更慢了一些。
适风以为他体力不支,“少主,我背您?”
“无妨,你去看看冠军侯如何,若有机会,还是要争取射杀衮多。”
可适风担心谢安的安危,本不肯走。
谢安却道,“这里靠近谨身殿,暗卫、厂卫多了去,不会有事,快去。”
适风这才去了……
谢安在谨身殿外的后左门站了好一会,直到浑身冰凉,他才勉强往前走去。
暗中观察的厂卫、暗卫们,都以为他是在思考今日之变,自然没人打扰。
至谢安抵达谨身殿时,高妃已正式发动。朝臣们都跟着皇帝在侧殿外候着,谁都知道皇帝对高妃这一胎非常看重,所以就算要弹劾高妃,也没敢挑在这个时候触霉头。
“陛下,谢师来了。”刘喜眼尖,先看到了谢安,马上禀报了,想让皇帝缓缓心神,别一直紧绷着。
皇帝果然朝后看去,听到这话的明悠,也立即转眸,都看见了还穿着状元服的谢安,步履清然而至,清滟逼人。
“临安!”皇帝主动迎上去。
谢安躬身,“陛下,娘娘可还安好?”
“太医都说尚可,你不必担心,听高敏说你手也受伤了,处理了没?”光顾着着急高妃的皇帝,才想起这茬。
谢安垂眸,“多谢陛下关切,臣这就去处理。”
“还没处理?”皇帝以为他这会才来,是先去料理伤口了,“那快去!刘太医,你来!”
待命在侧的刘太医得令,自然责无旁贷,马上把谢安领一边去了。
明悠迟疑了片刻,还是和皇帝说道:“父皇,儿臣也过去看看。”
“去吧、去吧。”皇帝直接挥手。
至于谢母,自然在临时产房内陪着高妃。
明悠也是想到这点,觉得没帮谢母瞧瞧谢安的伤势,还是因她而伤的,过意不去。
可等她跟至左侧殿时,就听到刘太医的惊呼声,“谢师!您这是、怎么不早点来治伤,都伤到骨头了!”
明悠立即快步上前,“我看看!”
谢安下意识要握住手,被刘太医遏制,“别动!手是不想要了?”
明悠这才看清楚,谢安满手都是血,大红的状元服都染满了血迹,只是因为都是红色的,他之前又遮遮掩掩着,所以都没看到他其实流了很多很多的血!
“我的谢状元啊!谢师欸!您自儿个是不知道疼吗!这得流了多少血啊!您瞧瞧这骨头!这都不能保证能恢复如初了!
您这右手手腕还没完全好,左手就伤成这样!您这是想干啥?”刘太医痛心疾首!就没见过这么不知道疼,任由血流这么多的伤患!
可他不知道,对于谢安而,若不是有这痛刺激着!他之前未必能克制住,一直将明悠摁在怀里的欲望。